青山不改水长流

【楼诚深夜60分】同眠

关键词:磨牙    一个没有营养的故事,强行扣题

BUG OOC 都是我的,没有逻辑以及语死早

想着阿诚小时候到了青春期和明楼是如何相处的我也是……

  @楼诚深夜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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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明楼就被窗外的小鸟啁啾的声音吵醒了。明楼因为怕误事,房间里的窗帘从来都是不太遮光的纱帘,此刻窗外那还未大亮起来的天空就像是被一层彩墨晕染过,从远处渗透出了一层朦胧的金红色。

明楼向来生活规律,此刻清醒了自然也就不会放任着自己继续睡下去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不愿意起床,他身边的青年还正在好眠,胸口随着呼吸规律的起伏,薄薄的嘴唇微张着,吐出来的温热气息喷洒在明楼的身边。

明楼直接侧过身去瞧着睡在自己身边的人,青年的发丝实际上是意外的柔软,平时被厚重的发胶固定着反倒看起来带着点倔强的坚硬。此刻那些没固定的发丝柔软的半铺在枕头上,额前的碎发还略微的盖在他的额头上,倒显得比平时还要年轻几分,事实就是如此,阿诚如此年轻,却总是要因为工作原因而装扮的更加老成持重,明楼捋了捋他的碎发,这才是他面前这孩子该有的样子啊。

阿诚是在春天搬过来与他同睡的,明楼始终记得那天他的心情,就好像是终于与心仪之人举行了婚礼,即将共度洞房花烛之夜一样的让他的心头觉得荡漾,即使他们已经在床笫之间谈论过无数次巫山云雨的成分。

过去明楼极少有机会见到阿诚熟睡,每次两人在床上讨论过人生青年就总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穿着他的睡衣,有时还会披着罩衫。而如今阿诚的那件罩衫就扔在床尾的脚凳上,甚至是明楼有的时候还会拿来盖在身上,当然,明楼依旧对于阿诚的睡衣表示着深恶痛绝。

两人同房了之后明楼才发现阿诚睡觉的时候习惯于侧身睡,而且姿势很规矩,从来就不会看到他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如果白天实在是累坏了,那他就可以整夜不翻身,这对于明楼而言简直就是个新奇的发现。

其实往前推算,阿诚十三岁之后就没再与明楼同床而眠过,那时候明楼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孩子大了总归还是需要私人空间的。那是他想起来顶多会去担心阿诚自己的小床会不会比他的床硬,阿诚睡着会不会不舒服,又或者是没了他的体温,阿诚自己睡会不会觉得冷。阿诚年纪小,真的遇见了什么事情都不会主动告诉明楼,这一点曾让明楼十分的担心。

明楼也因为担心阿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摸进阿诚的房间,看看这孩子是不是没有盖好被子,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又被梦魇到了,然而他却总是发现,十几岁的阿诚只要是睡熟了就极少的清醒,一开始还会略微的有些梦呓,但是后来就彻底的只留下了他轻浅的呼吸声。

明楼这种行为持续到了阿诚十五岁,那时候阿诚终于开始拔高,个子长得飞快。明镜曾经还在叹息着,阿诚只长个子,身上的肉却一点也不见长。

明镜开始变着法的让家里的阿姨弄着有营养的东西,却被阿诚灌进了家里最小的那个的肚子里。明楼也知道,家里那个小的看见好吃的总是会眼睛冒着精光,可怜兮兮的也不说想吃,就是一直会盯着人看,到了最后不想给也要给。

后来这种事情就发展到了明镜单独给阿诚的食物,一半进了小家伙的肚子里,另一半被阿诚塞到了明楼自己的嘴里。明楼那段时间长出来的体重就是到了现在也依旧坚持着不肯离开他,这曾经让他好一顿惆怅。

明楼还记得十几岁的阿诚第一次在他早晨还没起床的时候钻进了他的房间,他眯着眼睛看着阿诚进了属于他的卫生间。明楼好奇的掀了被子跟过去,却发现阿诚自己拿着一把他用过的剃须刀对着镜子长吁短叹。

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明楼表示好笑,从他手里拿过了剃须刀,抱着他坐在了洗手台上。十几岁的阿诚还不像是现在这般的高挑,可以说还有着年少时被养母虐待的营养不良导致的发育迟缓。阿诚坐在洗手台上,仰着下巴却没让明楼觉得高到哪里去。

那是明楼唯一一次给他刮了胡子,他摸着孩子泛着青色的下巴,笑着对他说,他家的小阿诚快成为男子汉了。那时候阿诚耳畔泛着点薄红,却让明楼以为是卫生间的灯光映射下来,打透了耳廓才是那种颜色的。如今明楼再想起来,总是会笑自己迟钝,也笑阿诚的早熟。

其实明楼不敢在半夜摸到阿诚的房间里也是那段时间,那件事也曾一度让明楼尴尬了许久。明楼看完了手里文件发现已经过了午夜,想着家里的那个小的有大姐照顾着,照顾阿诚的却是他这个不太细心的大男人,尤其是阿诚到了青春期,有好多事情他没关注到,那孩子大概也不太好意思问他。

明楼身上披着件薄罩衣,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来到了阿诚的门外。他把手搭在了阿诚的门把上时却听见了屋里面压抑的喘息声。明楼觉得那时候天地间全都安静的可怕,就连那恼人的蝉鸣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带着点哭音的喘息片刻不停地敲击着他的耳膜。

明楼是男人,也经历过这个时间,他甚至不用闭着眼就能想象得到阿诚那一双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抚慰着自己,介于成年人和孩子之间那模糊不清的年龄,让他的手指既保留着儿童的柔软又有着成年男子的骨骼凸显的轮廓。那双手曾经拉着他的袖子,央着他念书给他听,也曾掰碎了手里的点心,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里。

明楼直接就觉得浑身都僵硬了,带着点撞破了别人私生活的尴尬。房间里少年的喘息声依旧在持续,明楼却仿佛被钉到了原地。柔软的哭音中居然还有着撒娇似得闷哼,不自觉的,明楼的手已经握紧了房间的门把,就在他万分尴尬的时候,却听到房间里男孩轻柔却亢奋的呼唤了一声“大哥”。

明楼仿佛被那门把手烫到了,他就像是逃跑一样的,哆哆嗦嗦的回到了自己房间。明楼一边嘲笑着自己就像是个小偷,一边喝干了书桌上放了一晚已经冷掉的茶。

明楼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思忖着阿诚大概是知道了他站在门口,不然又为何叫着他?他暗自有些担心,这孩子发现他就站在门外的话,以他那种敏感的内心怕是要和他别扭着好一段时间。

说不上是心虚还是什么,那晚明楼披着的罩衣被他扔到了衣柜的最底层,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穿过,一直到了后来阿诚搬进了他的房间,从他的衣柜里拿出那件皱成了一团,甚至被空气氧化的泛着黄的罩衣,明楼那时在看到阿诚拎着那件衣服,反而变得坦然起来。

明楼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阿诚,却没想到一向害羞的阿诚沉默了半天,却问他“大哥,你没推开房门进来,如今有没有觉得可惜?”明楼被阿诚的话吓了一跳“阿诚,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我就算是再枉顾礼法也还是清醒的。”

“那大哥你想过我当时要叫你做什么吗?”阿诚铺好了他们的床铺,歪着头看着明楼。“不是说你发现我了吗?”明楼站在一边,甚至还有一些奇异的手足无措。阿诚看着明楼那个样子反而笑的特别纯粹。“大哥你又怎么不会猜到,另一种情况呢?”

他解开了睡衣的扣子,背对着明楼“你就没想过,我这个做弟弟的,一边想着自己大哥,一边自渎,甚至喊着自己大哥让自己撸出来。我真的不信大哥你没这么猜过。”明楼一时间有点惊诧“你那时候还是孩子……”阿诚毫无诚意的哼了一声“是啊,一个身体成熟到需要自渎的孩子。”阿诚掀开被子顿了顿“大哥上床睡觉,我要关灯了。”

明楼爬上床的时候有些出乎预料的笨拙,阿诚看着明楼掀开了另一侧的被子,拉下了床头台灯的开关。一时间房间里除了透过了纤薄纱帘的月光,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明楼却忽然之间想起了他那唯一一次给阿诚刮胡子时,那青涩的男孩耳畔接近于黄昏晚霞的艳丽。

明楼双手摸过去,把阿诚紧紧地圈在怀里“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他的小阿诚居然那么小就已经知道了他自己的心思,这么多年竟然如此坚定又不动声色。他想着当年自己那点桃色历史,怕是那时候都不敢跟他说喜欢自己的阿诚心里的小醋缸已经翻了又翻,自己还当着是孩子到了叛逆期了,实在是迟钝到了极点。

阿诚在他怀里,用只有他听过得,带着点撒娇似得软糯“切”了一声,明楼对着月光笑的无声。

其实阿诚从小就有个习惯,这是明楼从来都不曾对阿诚说过的。他小的时候睡得清浅,甚至有的时候明楼翻身他都会无意识的对着他哼一声。明楼知道那个时候阿诚除了会梦呓还会磨磨牙,当阿诚还是孩子的时候显得有点可爱,后来阿诚大概也是放心下来,知道再也不会遇见自己养母,梦呓停止了,连带着磨牙也就停下来了。

当明楼再次听到阿诚磨牙,就是阿诚搬到他房间那一晚,明楼一听到他小声的磨牙就知道这孩子大概也是因为两人关系变化了之后同睡一张床而紧张。明楼发现不光是他心里紧张,那青年也是如此,这才终于有了扳回一城的成就感。明楼一边听着阿诚磨着牙,一边笑着拍了拍被子里的青年,大有哄着睡不着觉的孩子的架势,一直到阿诚那磨牙的声音最终停止。

放心吧,阿诚,你在大哥身边呢。明楼趴在阿诚的耳边如此告诉他。

明楼看着窗外已经烦着白的天空,朝阳十分具有活力的打到了他的后背上,明楼伏过身去在熟睡的青年脸颊上印上了一吻“阿诚啊,以后你都不会磨牙了,有大哥在,以后的日子不用怕了。”身边有了挚爱的人,谁还会畏惧以后呢?一起向前走就好了呀。

 

——end——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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