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扣题,BUG OOC 都是我的,我估计这个放出来会掉粉……
言语生硬,逻辑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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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好像是得了癔症一样,抱着那个瓷罐子不愿意放手。他手腕上的那块表也不知何时换成了另一块,换到了另一个手腕上。明镜看着明楼那个样子,和明台商量着把明楼带走。
那冰裂纹瓷器中放的是什么,明台也是再清楚不过了,战争结束之后大哥只得到这么个物件,什么其余的东西都没有剩下,甚至一个口信都没有留下。唯一能断定上面传下来的消息的就是那个冰裂纹的罐子。
龙泉青瓷上,花纹如同冰裂。那罐子里惨淡的青灰究竟是什么就连明台也不忍心再猜下去。
明楼看上去还算是平静,只是抱着那个罐子,时不时的去摸一摸,捧在胸口,那罐子上染上了他的体温之后就再也没有失去过这份温度。明镜看着明楼,连吃饭的时候都把那个罐子放在身侧的椅子上,实在是不忍心再去说什么,只能背着明楼自己偷偷地哭。
让明镜起了搬走的心思的是那天明楼摔了一个滚烫的茶杯,罐子他还抱在怀里,却对着空气问了一声“阿诚,烫到没有?”明镜站在明楼背后,终于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哭的无声无息。
临走的那天,明台去帮着明楼整理房间的东西,却发现明楼房间里所有的照片都是扣着放的,明楼看着明台那似乎要把整个房间都打包起来的架势,终于制止了明台。整个大宅的东西整理下来,反而明楼的东西最少,明台看着明楼最后放进箱子里的两条领带发着呆,一条是蓝色的,另外一条是棕色深红条纹的。
“明台,别看了,我们该走了。”明楼伸手把自己的箱子关严锁好,阻断了明台的视线。明楼的旧手表就那么摆在了他的书桌上,他甚至都没去看上一眼。
“大姐,去机场之间我想先去一趟外滩。”明楼神情平静的捧着那个瓷罐子,手上拎着自己的箱子。明镜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明楼的手指又一次的滑过了罐子上的裂纹,指甲上泛着青白色。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他们看着明楼站在黄浦江边,看着那江水翻涌而去,向前便会汇进漫无边际的深沉的海洋。明楼拍了拍那个罐子“大哥就不带着你走了,你更愿意守着这万里疆土吧。”明楼打开那个罐子,神情肃穆的把那一捧青灰洒进了脚下的江水里,看和那些灰烬最终混入了江水,没了踪迹。
明台抱紧了明镜,听着明镜一边流着泪,一边小声的念着“阿诚啊,阿诚。”
明楼被明镜带着到了巴黎,左手戴着的手表让他觉得有些不习惯,他摸了摸空荡荡的右手手腕,却突然笑起来。他似乎摸得到一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力道柔和的握着他的手腕。他左手小心翼翼的圈了过去,就像是把那双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中一样。
明楼自己都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而已,他却有些不可自拔。
他跟着明镜一起坐在院子里,看着阿香蹲下身去,给院子里的花松土,他缓缓地握了握左手,掌心向上,微微弯曲着手指,就像是掌心里握着什么一样。“大姐,起风了,你小心着凉。”明楼侧过头小心的嘱咐着明镜。“行了!姐姐还不用你操心。”明镜拍了拍明楼的右手手背。
明楼却突然眯起了双眼,他似乎见到了阿诚蹲在阿香身边,帮着阿香收起了那边的小铲子,青年抬起头来看着他,笑得就像是寒冬里的红梅一样,轻声叫着他“大哥。”
明楼就像是正常人一样的开始工作,他隐瞒着明镜,他总是见得到明诚。就好像他身边有一个别人看不到的恋人一样。那人会在他工作的时候在他身边陪着他,在他找不到东西的时候用手指点着柜子对他示意。明楼闭着眼睛感觉着年轻人那双手附在了他的手背上,就好像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温暖的皮肤和隐藏那后面结实的骨骼一样。
那人从来没对他说过话,每次都是笑着对着他点点头,他甚至不能去碰触对方。明楼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一个念想,他却始终都不愿意清醒。就像是一场梦境,阿诚还陪在他身边,他沉迷于这场美梦,甚至愿意骗自己阿诚没有离开过。
但是他却记得是他亲手打开了那个罐子,捧着那些灰烬,倒进了黄浦江中。于是他就像是身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明明知道现实是什么样子,却还是愿意沉迷于那恍惚的梦境中。
那个虚晃的人像不知何时居然慢慢的变成了实体。
“大哥,东西在这呢,你别再找了。”明楼回过身去,发现自己一直在找的文件放在一边的桌上,青年就站在桌边,略微的靠在桌边上。“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就记不清了呢?”明楼就像是跌入了梦境一般,擅抖着摸过去。
“哎,大哥!你工作做完了吗?阿司匹林在抽屉里,头疼了别忘了吃。”
“哎,我知道了。”明楼看着面前的人,明明是他伸手就能够到对方的距离,他却一直迟疑着,不敢真的碰触眼前的人,生怕这仅仅是个幻影。
“大哥,别愣神了!明天还要演讲呢,大姐那边还有个酒会要你参加,你不去整理?”
“我这就去。”
“那什么,你那条红条的领带别带着了,那上面的棕色不适合你。”
“我知道。”
“蓝的也不准带!”
“那你打算让我带什么?”
“黑色那一条,反正你要穿黑色的西装。”
“听你的。”
“你那堆袖扣你随意配着吧,反正都是那些怎么搭配都错不了的。”
“还不都是你挑的?”
“冤枉我,你到巴黎之后都是明台捎给你的。”
“你倒是帮我挑啊。”
“哦,我想起来了,你手表该换了吧?表带都快折掉了,你左手带着也不舒服,快换下来吧。”
“阿诚,我让你帮我挑袖扣。”
“那什么,你别让大姐接着喝咖啡了,大姐喝不惯,不是明台带回来一些碧螺春吗?”
“阿诚,袖扣!”
“哎!对了!你瞧我这记性!你演讲稿没写完吧?钢笔可是没水了,你别忘了灌进去,钢笔水在那边书柜里放着呢,你一会别灌了蓝色的进去,好好看看。”
“阿诚!”
“大哥,明天你记得少喝些酒,要不然就又要多吃那些阿司匹林了,明明对身体没啥好处,你却一直在吃。”
“……”
“大哥,你别生气,明台有眼光,不就是个袖扣吗,以后你的西服什么的都让他挑去吧,他眼光不差。”
“大哥,那青瓷的罐子还是摔了吧,你放床头上也怪奇怪的。那罐子也不值钱,不是真的浙江货,摆在家里也不好看。”
“哎,大哥你别瞪着我啊,你要是舍不得那不如我帮着你?”
“阿诚!你住手!”
“我还以为大哥你不想再跟我说话了呢。行了,你快点去整理你的稿子吧,不是明天要演讲?”
“你他妈要是怕我不跟你说话你倒是帮我挑一副袖扣啊,睡衣在衣柜里,你倒是帮我拿出来啊,你他妈真有能力,你自己去把那瓷罐子摔了去!”
“大哥,这可是你说的。”
明楼看着床头上那个带着裂纹的罐子晃了晃,不知为何偏向了一侧,竟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跌下了床头柜,一瞬间就摔得粉碎。明楼看着那堆碎片向着阿诚看过去。
“大哥,别难过,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那堆碎片明早让阿香收起来丢掉吧。”
“还有啊,大哥,我真的是不想呆在没有你的上海啊。巴黎不错,你不妨出去多看看,也当是代替我熟悉环境了。”
“阿诚你闭嘴!”
“大哥你可是太难伺候了,自己不说话还要我闭嘴,那好吧,我一会就走了。”
“你上哪去?”
“还能去哪?”
“……”
“大哥,明天喝多了不妨去花园里找个地方坐坐,别一个人使劲的喝酒,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
“你又不说话了!那我走了,你快点整理好了去睡觉,要不然又头疼了。”
“阿诚!”
明楼躺在床铺上睁开眼睛,他头疼欲裂,伸出手打来了床头灯,却发现那个裂纹青瓷瓶已经摔了个粉碎。明楼怔怔愣愣的盯着那些碎片,他从床上滑下去,坐在地板上,捡起了瓷片握在手里。
他突然升起了一种把瓷片镶嵌在自己血肉之中的想法,他握紧了手里瓷片,就像是他的血液可以染红那淡青色的瓷片如何清洗都不会褪色一样的,牢牢地握在手掌之中。他想着,明天还要参加酒会,要带着黑色的领带,袖扣随意,不能多喝酒。手表?算了,没有新的那就先不带着了。
明楼从礼堂中退出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打算稍微休息一压,身边依旧有一些人聚在一起说着一些生意场上的官话。明楼听着那些绕口的法文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他闭着眼睛却突然听到了耳边有人用熟悉的汉语跟着别人聊天,明楼睁开双眼看过去,却见那人站在另一个亚洲人身边,和那个亚洲人一派相谈正欢的样子。
明楼站起身来疑惑的走过去,他又忘了什么吗?他看着那人对他笑了笑,然后回身过去“我大哥来找我了,你看他过来了,有问题去问他比较好,我刚过来,有些事情都不懂得。”明楼惊诧的看着那边的两个人站在原地,向着他望过来。
“阿诚?”
“哎,大哥。”
明楼伸过手去,他想着,这双手自己能不能摸得到呢?是不是还如同以往一样的温暖呢?
“阿诚,一块走吧。”
——END——
生硬的HE
“等到酒会结束啊大哥!”
“你跟我一块等着?”
阿诚上前一步握住了明楼的手“我跟你等。”阿诚顿了顿“大哥,你为什么不打听一下呢?那个瓷罐子根本就是个替死鬼啊。”
阿诚的伸开手指,与明楼五指相扣“跑这么远来,我找你们可是找了好久了。”